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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刘彦辰
领域: 人力资源  市场营销  生产管理  品质管理 
地点: 天津 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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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文章

(转载)技术之道? 2011-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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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ry A11en(加拿大)著 蔡志拣译 刘彦辰节选并发感言
 
学者们在道家思想中发现了对技术的敌意。李约瑟(Joseph Needham)看到了所谓的“反技术情结”,看到了“追求力量和统治的社会对于能够用来为自身目的服务的技巧的矛盾态度”。机械产生了无法因其自身而“自然”产生的东西,也就是说,不能通过环境的自然发展而产生的东西。这看起来肯定是一个灾难。我们不应当图谋着让事情发生。相反,我们需要善于让事情自己发生并顺势而行。机械的问题在于,它们引入不平衡,导致刚健不屈的阳性力量过剩,打破了人们与环境相处所需的根本均衡。而这一切都缘于机械给控制其产出的少数人所带来的机械上的优势。
老子说,错误从未威胁过我们,直到我们开始想认识这个世界,也就是说,认识世界如何运作,知道如何把世界当作一种机械来对待。关键的技术并不是使用工具或机械,而对工具或机械的依赖让我们忘却了最重要的技术,那就是如何保持我们的平衡,如何葆育我们的生命力。工具或者机械是意外的外来压力。它显然是结构化的、人造的,蛮横对抗自然成果的强迫力量。机械撕裂土地,碾碎石块。它们的刚性、对称性和机械性散发着意向性的气息。“毁绝鉤绳而弃规矩,攦工倕之指,而天下始人含其巧矣”。
李约瑟说的是矛盾的态度,而不是简单的敌意。我们曾经看到过对待知识的这种态度。孔子的弟子子贡和一个给蔬菜浇水的老人之间相遇的故事(《庄子·天地第十二》)很好地说明了这种对于技术的矛盾态度。子贡游于汉阴,遇到了一位辛苦取水浇地的老人。出于同情,子贡停下来告诉老人有一种抽水的机械,即槔,它能够在老人浇一亩地的时间内浇一百亩地。老人怒形于色,告诉子贡,他早就知道了这种机械,却羞于用它。他说,机巧的机械需要机巧的心灵,而机巧的心灵不再是纯洁和朴素的了。机巧的心灵必定不得安宁,而不得安宁的心灵不可能随道而行。(“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就这样,他将学者们普遍地咒骂了,尤其咒骂了子贡,然后回去继续劳作。
和子贡同游的学生是这场相遇的见证者,子贡为他们解释了这场相遇。他说这个老人比孔子高明。孔子教导他要仁爱,但是那个老人无意于成功,早已忘却了机巧和图谋。老人早已有德(Virtue),而他自己还拥有不安定的心灵——之所以说不安定,因为他被老人的“没有效率”弄得心神不宁,以至于停下继续前行的脚步,开始了和老人之间的对话。他显然认为,世界照它本身的样子并不好。机械能够使它变得更好。以这种方式思考,便是对变化的抵制,也就意味着心灵的骚动不安。
让我们再来讨论羞耻。使用机械浇灌超出老人需要的一百倍的土地.概括了远远超出所需、打破平衡的意图或者目的。工具和机械的知识教导我们能够为了某个目的而修正世界。我们不必等待事物来到我们面前,跟随道而动。我们能够使得事物产生。机械做得越多,我们对于现实存在就越不满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老子》第57章)《庄子·胠箧第十》指出问题不在机械本身,而在人身上,或者更加确切地说,在支撑着机械使用的知识身上:
夫弓弩毕戈机变之知多,则鸟乱于上矣。钩饵罔罟罾笱之知多,则鱼乱于水矣。削格罗落罘之知多,则兽乱于泽矣。知诈渐毒、颉滑坚白、解垢同异之变,则俗惑于辩矣。故天下每每大乱,罪在于好知。故天下皆知求其所不知而莫知求其已知者,皆知非其所不善而莫知非其所已善者,是以大乱。故上悖日月之明,中堕四时之施,惴之虫,肖翘之物,莫不失其性。甚矣!夫好知之乱天下也!
重温接下来的一章中的相同主题,我们知道混乱在黄帝的时代重新出现了,“天下好知……于是乎釿锯制焉,绳墨杀焉,椎凿决焉。天下脊脊大乱,罪在樱人心”。
把一种机械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并不意味着理解功效的真实根源。无论多么出色的工程学至多不过是某种安慰。需要一件工具、依靠一种机械,也就等于承认道的技艺在我们之上。在老子的井然有序的王国中,“有什佰之器而不用”(《老子》第57章)。人们不需要它们。人们做一切需要做且不需要做之事(发明、计划、工程)。如果事物总是处于固定的、抵制的、阳性的一面,需要更多的阳性力量以推动它们,那么建构的、机械的、技术的人造物品总是姗姗来迟。如果事物流动、可变且易如反掌(如果我们知道如何做到这一点),更伟大的技艺总是更加不显眼,将其效力注射进变动之流,
对子贡和老人之间的相遇作一种反技术的解读显然是可能的,但是这么做有一个理由使人不满意。我们不得不平衡任何假设的反技术敌意,它们针对着工匠(比如车匠和屠夫)的丰富技艺,以及来自工具使用和工具制造(缸、窗户、枢轴、轮子、方块、帐篷、秤、枢纽、扳机)的丰富形象。如果工匠或者他们制造和使用的工具是“无为”的例证,那么“反技术”不过是后来加入《庄子》的那些孤立段落的观点罢了。
似乎需要在工具和机械之间作出区分。显然“无为”对于机械来说毫无用处,但是,如果存在着关于钓鱼、屠肉、制造车的道,“无为”似乎能够被包含在工具之中。刀的割划或者刨子的拖动能够是自发的,而且具有很高的效率。对于一种机械而言,那却是不可能的,因为效率的代价恰恰排除在自发性之外。没有事物能既是自发的又是机械性的,既是不费力的又是经过计算的。因此使用它们是一种羞耻。正如我说过的,它们是一种承认,即承认存在着超越我们的更加精细的东西。然而,在工具和机械之间作出区别比它看上去要困难得多,而且可能在此甚至永远是没用的。事实上,从机械的角度讲,工具就是机械。工具和机械之间并不存在系统化、原则化的区别。
我想我们不得不询问机械这种类型是否重要。显然,老人没有抽水机械也能得到他所需要的水。如果他有抽水机械他就能够浇灌超过他现在所灌溉的一百倍的土地和蔬菜。但是为什么一个老人需要灌溉一百倍的土地和蔬菜?只有当他不再是为自己工作时,他才需要这么做——如果他在为别人工作,那个人可能就是传入了这个奇特的抽水机械的人。也许老人所拒绝的不是这种机械本身,而是和这种机械的引入相伴随的生活状况。羞耻的根源可能不是机械(它们的设计和结构),而是对机械化的屈服,这种机械化以从人们身上榨取更多利益。
我认为,《庄子·天地第十二》和其他可能被解读成类似于反技术的论证最好是被解读成对技术的管理和平衡的吁请。“入含其知,则天下不惑矣。”。抽水机械的错误不在于它是一种机械,需要反对的是对于机械发明的无原则使用。其中包含的涵义不是说我们应该清除机械,或者如果没有机械我们会生活得更好。而是,我们应该更加技艺化、更加生态化、更加平衡以及更少自私地使用它们。问题不在于工程学,而在于管理,或者更加确切地说,在于技术的管理。当管理技术的手段是愚蠢的,那么使用技术的方式也是愚蠢的;当管理技术的手段是明智的,那么使用技术的方式也是明智的。
《道德经》和《庄子》的篇章似乎对技术明显充满敌意,似乎并不认为对技术可以施行明智的管理。管理的智慧躲避着技术。《老子》包含着明显反对技术、技巧的段落:
人多巧,奇物滋起(《老子》第57章)
然而《老子》一书似乎同时预示着工程之道: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于无闻。是以知无为有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者子》第43章)
这些是——或者能够是——对技术的挑战,它们指向着一种以最小的投入获取最大产出为原则的工程技艺。这种解读不是我的发明。道家传统很早就有。试看《淮南子》对“无为”的解释:
若天以火熯开,以淮灌山,此用己而背自然,故谓之有为。若夫水之用舟,沙之用鸠,泥之用輴,山之用蔂,夏渎而冬陂,因高为田,因下为池,此非吾所谓为之。圣人之从事也,殊体而合于理。
在某种程度上,在《孟子》中也能出人意料地发现技艺的、人为的、工程化的“无为”效力。在谴责墨家学派对技术、技巧的滥用之后,孟子预见了工程之道:
所恶於智者,为其凿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则无恶於智矣。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也。如智者亦行其所无事,则智亦大矣。
这或许暗示了战国时期的《考工记》:“每一条沟渠应该根据水的力量来建造,每一道堤防应该根据泥土的特性来建造。一条好的沟渠被它自身的水冲刷,每一道好的堤防被它自身的沉淀物来加固。”李约瑟引用了一位汉代工程师的话语:“善于治水者给水最好的机会流淌,善于治人者给人们足够的机会言论。”按李约瑟之见,道家直到唐代都一直强调对于自然力量的全面掌握。“自然界不存在人不能掌握的力量——如果人们知道掌握的技巧。”他引用了《化书》(公元10世纪)“利用无数事物的神圣力量,他能够从自然和人身上获得最高的回报,然后能够达到荣誉之颠”。
李约瑟认为,“无为”效力的整个观念只是经验主义的中国版本。我认为他的意思是“无为”效力对于很多中国思想家来说是一种方式,用来克服主体对自然的干扰,以及更加超然、准确地洞见事物之间的联系。他认为,道家所谴责的“为”是“为了私人利益而强迫事物,不考虑它们内在的原则,而是根据别的权威”。消失在事物之中。事实上,李约瑟引用了郭象的话:“无为并不是指毫无作为,保持静止。它指的是让所有的事物按照它们自然所是的样子作为,这样它们的本性就能够被满足。
让所有的事物按照它们自然所是的样子作为,也就是让事物是其所是,不要使用它们,或者关心它们能够用来干什么。也不要匆匆忙忙、狂乱地把任何新资源提上议事日程。如果想知道,想知道真理,那就必须让事物自我展示。为了这个目的必须让自我、欲望离得远远的。然而,中国思想家不像会敬畏于事物以真实的存在敞开自身的可见的方面。中国人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语,直到他们发明了一种这样的话语以翻译西方的形而上学。当然,他们也不会对任何不再有益于人们的过程中达到顶点的“真理”或者“知识”留下印象。只是为真的真理、只是为其自身的、关于物本身的纯粹客观真理——这样的真理在中国没有价值。
让所有的事物按照它们自然所是的样子作为,“无为”不得不根据这样一种知识——我们所有的作为发生在一个我们和非人类事物、尤其是人造物共享的世界之中,而这些事物我们注定要拿来使用——来解释。我们早就看到这种解释如何能被理解为一种技术挑战:发现使用事物的方式,以释放它们的力量,让它们以“无为”的方式使用,安排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效力。这就是我所引用的《淮南子》的思想。我没有引用开头,现引用如下:“若吾所谓无为者,私志不得入公道,嗜欲不得枉正术,循理而举事,因资而立,权自然之势。”一个相似的解释早已出现在一个多世纪前的《吕氏春秋》中:“让事物以其自身的轨道发生的意图就是主宰所有事物的发展,从而在任何一个领域内获得成功。”这种观察看上去可以回溯到《庄子》和他尊慕工匠的原因:最伟大的技术不是来自对他人或教条的学习,而是来自自身的实践他们的思索不是理论的而是实践的,由事物的效用所指导。还有,他们走向其技艺的道路及其任务是高度个人化的,他们对技艺的成功掌握同时意味着生命本身的成功。
关于工程和技术,庄子似乎想说,并非所有的技术是相同的。一些是强制的和失去平衡的,一些是更加富有成效和更加贤明的。更为重要的是,庄子哲学没有贬低工程学。相反,它为后者设置了一个新的目标,邀请它带着更多的对于工作的生态学考虑,思考一条关于工程知识和实践的新道路。
 
彦辰语:
本人也借光谈些感言。技术之道实乃创新之道、做人之道——顺应自然,无为,无我。如果我们看完这篇文章还不能懂得创新之道,那就有些愚钝了。羞的应该是我们,看来此事真的与我们无缘了。
许多朋友都关心如何掌握创新方法,其实掌握创新的方法很简单,这种修炼在于无为、至善与自觉。倘若还是不知,那你就放弃当什么大师的梦吧!只有无私才能有所得!不知我说的是否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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